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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砚给足了银两,那户人家才同意放江砚和宋溪进去借宿。

“我们家只有一间空的房间,而且条件不是很好,你们将就着住吧。”

农妇把两人带到一个小屋子,里面土气尘尘,屋顶上结了好多蜘蛛网,看起来已经好久没人住过了。

怀里的宋溪还睡着没有醒。

江砚把宋溪放到床上,自己动手收拾了一下房间。

虽然不算很干净,但起码看起来也像是个人住的地方。

做完这些事后去了别处,只交代了房子的主人家不要打扰宋溪休息。

直到傍晚时分,宋溪才慢慢苏醒。

其实他能睡这么长时间不完全是因为灵力透支的问题。

自从穿越进来之后就严丝合缝的跟着剧情发展,已经好多天没怎么睡过了。

而且目前这一路走来担惊受怕的,是个正常人都要被搞的精神衰弱。

这一觉睡得十分安详,中间没有醒过,也没有做梦,甚至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梅花香。

宋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从床上起身,掐了自己一把。

嗯…有点疼,看来自己还没去世。

刚准备下床找点水喝,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。

宋溪抬头,原来是江砚来了。

“饿不饿?”

江砚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桌子上,又替宋溪倒了杯水递过去。

宋溪渴极了,一口气干掉了一杯水。

“饿。”

说不饿那是假的。

江砚把桌子上的油纸打开,里面包裹着几枚精致的梅花烙,一朵朵做的十分漂亮,上面还泛着亮亮的油光。

宋溪向江砚道谢后拿起一块吃了起来。

宋溪喜甜,梅花烙香甜,很合他口味。

“对了江砚,在幻境里为什么你问林郁吃不吃桂花糕之后就把他杀了?”这是宋溪问出心头所惑。

“林郁他…桂花过敏。”

“最喜欢的点心是梅花烙”

这话一出正在吃梅花烙的宋溪直接被噎到。

原来这个林郁不仅和自己长的像,口味都这么像,连桂花过敏都如出一辙。

但是今天江砚带回来的梅花烙是什么意思,是把他当成林郁的替代品了么?

想到这里,宋溪突然觉得手里的梅花烙不香了。

心头有点不舒服,好像有点酸涩之意。

宋溪很快的找到了酸涩的原因,他是替小道士惋惜!

小道士为了救他几乎是付出了所有,到头来他只把他当白月光的替代品,囚禁他,侮辱他。

实乃禽兽作为。

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穿着与林郁一样的青衣。

宋溪不假思索的施法将衣服变回之前粗布麻衣。

这一细节被江砚看在眼里,江砚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,也不再搭宋溪的话,只是坐在一边默默的给宋溪添水。

吃完后宋溪说自己累了,说男男授受不亲,委婉的把江砚请了出去。

江砚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,转身走了。

江砚一走就是好几天,中间也没有回来。

农妇见宋溪憨憨一样,就骗他说江砚没给钱,让他帮自己洗洗衣服,干干农活。

宋溪知道这几天没什么事,下一段剧情也不会很快的到来,在山里住着农妇管吃管住,自己也乐得清闲。

只是不知为什么想起江砚,想起幻境里与自己相似的那张脸,总会有一些不开心。

宋溪把这归之于自己有大爱之心,也没有再去多想。

第五天的时候柳珩慌慌张张的找上门来,脸色慌张。

此时宋溪正在啃手里的大白馒头,柳珩平时不正经,现在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绝对是出什么事了。

宋溪第一反应就是江砚出事了。

柳珩说江砚生病了,现在被他安顿在了一个宅子里,需要宋溪帮个小忙。

一听到江砚生病,宋溪手里的馒头不知道怎么着也吃不进去了。

“我们门派有个疗愈系修士,医术甚好,我这就把他请来。”

柳珩见宋溪坚决,也没有说什么,只是一如既往敛了自己身上的妖气。

四清山上收到了宋溪的讯息,说身受重伤马上快不行了,吓得叶葶连夜下了山御剑去了宋溪标的定位。

由于太赶,到地方的时候叶葶的脸色还是苍白的。

“叶师弟!”

宋溪看到叶葶,赶紧把人请了过去。

叶葶拉着宋溪左看三圈,右看三圈,怎么看也不像他所说的“身受重伤,快不行了”

“我来日再同你解释,劳烦你跑一趟确实是碰到了急事。”

宋溪带叶葶来到了床前,眼前的男人坐在床上打坐的姿势,一动不动。

凑近点看,江砚面色苍白,嘴唇也是毫无血色,眉毛上甚至都结了一层冰。

叶葶伸手去探江砚灵根时,却发现在江砚体内运转着的,是一颗妖丹。

叶葶的手像触电般缩回来,目光惊讶的看着宋溪。

宋溪也早料到叶葶会有这样的反应,把自己一路上发生的事都同叶葶讲了,并承诺叶葶,以后叶葶有什么事他一定尽力帮忙。

叶葶从小就和宋溪一起修炼,深知宋溪心性。

没有多问,继续查看江砚的情况。

“此妖…是中了寒毒。”叶葶眉头微皱,似乎有点烦恼。

“能治吗?”

宋溪是知道的。

当初江砚渡千年之劫的时候被一个妖人用寒霜花伤到妖丹,不仅错过了位列仙班的机会,也留下了不可治愈的创伤。

在小说中,唯一可解的办法就是他的心头血。

宋溪这几天也想好了,如果叶葶说需要什么心头血之类的,就用他的吧。

因为他的到来这本书的剧情发生了太多改变,比如他和江砚的梦境。

再比如原著里江砚在临近结局的时候寒毒才发作的如此厉害。

所以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
或许某一天自己又会像穿过来的时候一样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里。

所以他决定做点贡献。

就算取了心头血,他也死不了,说不定还能让江砚对自己感恩戴德,狠狠地讹他一笔。

“能治,我现在为他施针。然后…可能要委屈师兄一晚。”

叶葶说的宋溪有点懵逼,他为江砚施针,为什么要委屈他一晚上。

叶葶在宋溪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话,宋溪的脸色由青变紫,由紫变红。

原来这缓解之法竟如此简单粗暴。

需要一个火灵根很强大的人搂着身中寒毒的人睡觉!

换句话说就是从今天晚上开始,他宋溪要搂着江砚睡觉,直到江砚醒了为止。

好…好家伙…

宋溪本来都做好了慷慨赴义的准备,但着实被这解决之法吓了一跳。

真是“强人锁男”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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